中国乡村悲怆壮美的抒情

发稿时间 2008-05-06 16:43

   
  王阿成
  将于 14日在韩国首尔举行“首尔国际图书展”,中国被选为主宾国。因此,中国作家协会的代表团20余人将访问韩国,参加各种活动。
  论文学交流,最重要的还是作品的交流。只在作家和学者之间的交流易使广大读者悬置在外,无法实现所谓“通过作品的达成互相理解”的交流意义。

   幸好,除了其间不断出版的中国代表作家的作品之外,将赶上图书展出版此次访问韩国作家们的短篇选集,由笔者翻译的两篇宝贵作品也收入在里面。一个是董立勃的《米香》,另一个是阿成的《良娼》。
  董立勃出生于1956年山东荣城,2岁时跟着父母移到新疆,在兵团农场成长,在1975年高中毕业后,做过农业劳动者、老师及文艺宣传队员等, 1983年毕业于新疆师范大学政治学系。从1981年下笔,以《黑土红土》、《地老天荒》、《白豆》、《米香》、《烧荒》以及《静静的下野地》为著名,目前被评为西部地区最有影响力的作家。
  凡是历史的叙事无能与现实完全无关,直接或间接地反映现实。乍看,《米香》描写充溢着纯情的青春期少年的爱情,并描画像玻璃球般透明纯粹的一个女人的一段人生,显得像一篇成长小说。

  但,它其实是以寓言的风格编辑的叙事诗,其主体为中国农村的欲望、暴力与权力。包括米香在内,该作品里的人物一个个地追求纯粹的人生和欲望,但他们的命运偏偏失去方向。该小说最终没提及任何对付和解决方法,冷酷的时代、历史、人生与命运的荒诞(absurdity)点缀着结尾。
  经过“寻根小说”和“先锋小说”,后现代主义也逊色的瞬间,部分中国作家通过写作试图历史的结算。通过革命历史的反省,寻求和确认人民莫名其妙饱受的痛苦之根源。同时,通过这种活动,将革命的叙事和对欲望的憧憬形成鲜明的对比,试图对扭曲人物的灵魂和现实存在予以评价。
    董立勃熟知位于中国边缘的新疆,他以描写的美丽女人和纯粹少年,以及农村的美丽风景为手段,烘托出充满的暴力和盲目的革命权力。

  阿成出生于1947年黑龙江省,现任中国作家协会全委和黑龙江省作家协会副主席。从1979年开始执笔,他的代表作品为《忸怩》、《安重根击毙伊藤博文》及《东北吉普赛》等。以《赵一曼女士》受第一届鲁迅文学奖,再以《良娼》获得东北文学优秀作品奖。
  进入21世纪, 经济全球化突飞猛进,产生对绝对文明的否定,与此同步,全球出现本土文化的复活。
  阿成的小说就是本土文化复活的一环,与在中国人文学界掀起的“文化热”走同样思路。他的小说像细描写中国民俗文化,以勾勒出通俗化的情绪。通过此短篇小说,读者可以经历中国乡村的共娼、市场风景、集市小贩等中国各地多样的传统语言和文化。

    阿尔贝·加缪(Albert    Camus)曾经说过:人生并不是以理论的形势传达或留下的东西,而是一个留下成风景的东西。我们通过该作品可以看到的也不是宏观的,先验的道德或至高的价值,而是一幅悲哀的写实画。再说,这是又悲又美,不,因悲而美的真实风景。而且,其风景里头埋藏着一种宗教性的宿命论,即不是人主宰人生,而是人生主宰人。
      我祝愿这两位作家的访韩成为另一种美好的回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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